沈歆禾咬了下唇，眼睛看着薛璟，踌躇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：“那她……一定陪你度过了许多人生的重要时刻吧？”

    薛璟眸光顿了下，然后便垂下了眼，盯着自己面前的饮料。碳酸饮料的气泡不停地翻滚，刺啦刺啦的声音被隔绝在瓶子里面，听起来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几秒：“我的人生……没有什么重要的时刻。很无聊，也很平淡。”顿了顿，“但是枝枝确实之于我的意义非常不同，因为她陪我走过的那段时光，是我人生中最无望也最绝望的一段路程。”

    他抬脸看向沈歆禾，认真地说道：“如果没有她，我可能根本活不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沈歆禾怔怔地看着薛璟那张仍然平静淡然的脸，心脏狠狠一颤，疼得她眉头一皱。这一瞬间，她竟是有些辨不清这阵明显的痛感究竟是来自于对枝枝的嫉妒还是……对薛璟的心疼。

    尽管沈歆禾把自己的情绪伪装得很好，但通过她的双眼，薛璟还是能窥见到一丝她心绪的变化，他将其理解为他对她的在乎。他弯唇笑了笑，温和道：“都过去了。”

    沈歆禾静静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，一时间心内五味杂陈。她垂放在腿上的手指不自觉握了握，然后又松开。

    这之后她便听见自己轻声说道：“介不介意……跟我说一说枝枝？”